第(2/3)页 于是他就跟随着孙贵山坐上他的那辆上海牌轿车,往轻工厅方向开去。 耿晓方作为省轻工厅厅长,住在省轻工厅家属院厅长楼,跟前面的职工家属楼比起来,这栋三层高的厅长楼外表看着虽然不起眼,但是内部的装修却是是焕然一新,用的都是天中省最新的建筑材料。 一排粗大的水曲柳把厅长楼跟前面的职工家属楼间隔开来,此时柳树枝条上刚刚绽放出嫩黄的柳芽,在春风的吹拂之下,柳枝轻轻摇曳,煞是婀娜多姿。 两年前,耿晓方从京城到天中省轻工厅来上任,因为厅长楼的住房一直没有腾出来,所以只能住进了轻工厅招待所。后来厅后勤处费了好大劲儿,给出了一大堆额外优惠的条件,才把前任厅长的遗孀给劝走。 耿晓方的老婆孩子都留在京城轻工部,自己一个人在天中省工作,其实住在轻工厅招待所的套间也非常方便。住的舒服,吃的也精细,更有服务员每天帮他打扫卫生。就他个人意愿来说,根本就不愿意搬进厅长楼,且不说他要背负一个赶走前任厅长遗孀的恶名,更重要的是,前任厅长就是因为心脏病发作,没有来得及送到医院,直接在家里猝死的。 作为党员,耿晓方虽然不迷信,但是对于死过人的住房,总不免有些忌讳。 但是没办法,位置决定一切。那间住房他如果不住,谁又敢住呢?他虽然是轻工厅一把手,但是有些事情,并不是以他这个一把手的意志为转移的。 就好比眼下这件事情,从耿晓方的来说,他是十分不情愿干的。但是处在他的这个位置上,又不得不干。没办法,就是这么一个规律。 地位高了,相应的个人自由空间也就变小了。尤其他还是空降到天中省的京官,很多事情都必须照顾到本地官员的情绪,否则工作就不好开展了。 见孙贵山把车开进了一个家属院,郝爽就有些奇怪,问孙贵山道:“孙厂长,不是要去轻工厅见耿厅长吗?” 孙贵山一笑,说道:“对啊,我们就是要去见耿厅长啊!” “那怎么不去轻工厅?”郝爽问道。 “呵呵,耿厅长这时候没有在轻工厅,而是在家里。这是轻工厅家属院,耿厅长住在后面的厅长楼!”孙贵山解释道。 郝爽眉毛不由得轻轻的皱在一起。 第(2/3)页